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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女之名2闺蜜

29.安满绫报道

嘀嘀嘀!

平虏所军营大门,一辆GAZ66、一辆Ural4320被拦着出不去,车里人着急的直按喇叭。可是看门人无动于衷。

当值的是个一年的新兵,头戴“无上卡”皮帽子,领子竖起来护着脸,大衣外面用新式腰带杀住。裹住脸的绒毛随风飘,一股边军的张狂劲,眼神却露出孩子般的羞涩和稚嫩,忧心忡忡地瞅着远处的值房。

车上的军官坐不住,两只脚“疼!”的踏在雪地上。

“人都睡懵了!不开门怎么回事?”

一脚踹开值房的木头门。里面竟然有三个军官,还都凑在一块趴窗户。

“她就是安满绫?”

“仨大老爷们还趴窗户!都赶不上地里那好老娘们,看什么不开门?”进门一抖身上的雪,露出身上的灰色军大衣。不认识的还以为他穿了迷彩。

“陈谦,正好你在,这位娘娘分到咱们所,你们看给谁吧?”千户别济缅斯基抓住陈谦,刚从857回来,我这么大男人不要面子的吗?

千户扎哈尔琴科,45岁方脸,当过钳工、电焊工,领导过武装起义。他挠头嬉笑。

千户杜卡科维奇,摘掉无上卡帽子,双鬓已经微白,他用手指着自己下巴。

“我呀,嘿,家里阴盛阳衰。老婆要是知道了,营里还能有好日子过吗?”

就剩下眼前这个陈谦。

“你们仨是商量好了等着我的吧。”陈谦掏出眼镜给自己戴上。安满绫正背着行囊站在门外面。

几个千户都摇了摇头。

看门兵扯开阻拦。

“请进。”接她的斯塔岑科是个浓眉大眼的矮个子。

绕过热发动机的两量卡车,大路直通军营内部。白色的“雪墙”将营地围住,一间间高脚的板房擎着白色的屋顶。

斯塔岑科眨着动情的大眼睛:现在是午时休息。

一块大石头被凿出七个字“平虏守御千户所”,简称“平虏所”。

地下温室养猪,黑色白色的大猪兴奋的叫。

还有一些个蓝色的板房屋子,外面用黄色的油漆,漆着两个大字“出口作坊”。

斯塔岑科饶有兴趣的做导游,领着安满绫到处参观。自动化机器正在做肥皂,清理海藻叶烟卷,自动烘晒,炒熟加工。还有车间在给抗生素装瓶。一个个忙活的师傅都长着花白胡子,穿着干净的工作服。

屋子是单纯的板房,很不隔寒,军户们需要在屋子里点炉子取暖。整体的环境是比较整洁的,只是那种气氛让安满绫不适。灯光昏黄,人们缓慢的敲打着按钮。

老军户的脸挺立着花白的胡子,手上脸上布满了皱纹,拎起零件的动作慢腾腾,就像是地球人打麻将。年轻人干一些体力活。

怎么也看不出来,这些人是出生入死的军户。

“老张啊,你太过分了,女儿嫁出去不请我喝酒。”

“老廖,我月俸2吊钱,还要拿900文钱请你喝酒,没这个道理嘛。”

“欸,忘恩负义,过河拆桥,我还就吃你这9百。”

“吹号了,吃饭了。”

白胡子老头蹭的站起来,把套袖扯下往桌子上一摔。这动作可比成年小伙子都快。

“我们去吃饭。”斯塔岑科眼睛冒光。食堂通过外墙颜色和宿舍相区别,里面闹哄哄的。安满绫插空挤进一个圆桌。桌上一大盆海带肉什么的,人都围着抢。

“我们千户请你去上座一起吃。”

斯塔岑科特意把安满绫的背囊抱出来。

吃就吃。

几位军官高坐堂上。这里摆着精致的餐具,铮亮的刀和叉子,**白色的长筷子。

“在下安满绫,见过千户大人,见过诸位大人。”

“大家都认识认识。这是百户黎明泉,这是百户丁汤姆,这是百户马廖哈,这个是司务长兼大厨图尔图。进了这个营门,不说两家话,我咏济护犊子大家知道,谁要是不听话。”

“敲他脑袋瓜!”众兵将大声喊,说完就转身抢饭。军官们则吃的慢条斯理,各位都跟安满绫聊几句。安满绫一一回礼。自己刚拿起刀叉,圆桌那边有人都吃完了。老人家捋捋自己的胡须,年轻人把上下嘴唇一抹,拍拍肚子往外走。

只有斯塔岑科不吃饭,他站在桌子边。安满绫走出食堂后很不高兴。

“他只是副千户,正的呢?”

“出去了。”

“胡说,我都看出来了。”

“我们这不比军事学院,千户不管文事。接待吃饭都是副千户来。”

安满绫生气了,这是什么军队。一肚子火气劈头盖脸的撒向斯塔岑科。当官的高高在上,当兵的不务正业。这哪里还是军营,简直和国营农场没有区别。安满绫径直走向电话亭,老子不干了,这种兵不当也罢。

“谁在那大呼小叫。”

“你是何人?”

“我是乌兰巴纳德,管千户的人,你有什么意见跟我讲。”乌兰巴纳德身材短小精悍。“年轻人就像豹子一样冲动,当兵要像老虎和狮子,要冷静。”

说完话,乌兰巴纳德走进一间灰色墙的屋子。

“我们进去看看吧!”斯塔岑科歪脑袋,又把行囊背在身上。

安满绫抑制住自己打电话的冲动。

“当年就是在这里破门的。”

屋子中间是一幅巨大沙盘,当兵的围站在四周。一名苍然老者手持长杆,指着一处又一处讲故事。

“闺女啊,你选哪里做突破口?”突然老者问起她,让安满绫手足无措。

“是我的话,会把突破口放在这里。”

“选的不错。”

讲完海岛的攻防战,这群兵又披上衣服去露天场地。在这里他们身披甲胄,头盔、护臂一应俱全。就像古代的武士,摆开架势在场地对练。

“杀!“

两派人面面相对,手持包着布的长杆,相互对砍。

“有了!”

“没打到。”

“有,很明显的一下。”

安满绫双手就像灌了铅一阵搏挡,也抵不住长臂军户一发力。长长的杆子尖端,直戳安满绫的胸甲。留下了一块白白的粉痕。

这是格斗搏击训练,涵盖:徒手格斗和器械格斗,器械不限,为短兵器、长器械、投掷器械。

这才有点意思。

安满绫问斯塔岑科要不要一起上。

斯塔岑科赶紧摆手,说他老婆不让。

带领训练的一名军校掐着表,到时间就挥动着手臂走过来。当兵的得到令就往下传,学着军校做出挥手的动作。

安满绫的汗水把甲胄的内衬都打湿了,老兵们小心翼翼的给她取下甲胄,可还是把头发冻上了。卡车将他们送到远处的海滩。

这里又是一个坚强的海滩。老兵从驾驶室钻出来,一只手摸着胡子,一只手吆五喝六。

“把跑架那,无后座力炮、迫击炮。”

年轻的小兵在鹅卵石中间硬趟出一条路,手里的军用铲抡起来,在鹅卵石中间电光火石飞溅。底座被狠狠的丢在地上,后面的人还来补上一脚。旁边的架子也已经架好。

“距离480米礁石,一发。”火力伍长对着前方竖起大拇指,小兵把一发炮弹塞进炮口。可能是有点紧张,炮弹没下去。什长用手推了一下,迅速卧倒。

“碰!”

海水里面砰然炸开巨大的水花。

步军伍长带着兵,人手一个垫子,在地上一铺,对着海面开枪,清一色的短打。昏暗的地面,可以看到曳光弹画出的弧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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